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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连的第一天我们就开始站岗了,按排长的说法有点赶鸭子上架。上岗之前,他不厌其烦地交代注意事项,我们完全沉浸在兴奋和激动当中,终于可以和朝思暮想的枪来一次近距离接触了。
半夜三更睡的正香呢,迷迷糊糊就被人叫醒了。只感觉眼睛上眼皮打下眼皮,随手拿起大衣出了门,屁颠屁颠跟在班长后面,一摇三晃地朝哨所走去。
班长又是啰啰嗦嗦一通说,然后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。四周黑漆漆的,伸手不见五指,一阵风吹来树叶沙沙响,隐隐约约有个黑影一闪而过。心里顿时一紧,我用胳膊肘捣了一下身边的战友,两个人心领神会,警惕地朝目标一步步靠拢。“谁”,没人吱声,声音有些颤抖“口令”,依然是死一般沉寂。心都提到嗓子眼了,凑近一看,却是一根烂木桩子,原来是虚惊一场!
时不时会有人查岗,班长每次都是来无踪去无影,搞得我们很被动。我们决定给他来个“下马威”,有一次,我们把他堵了个严严实实,打那起,他再也不偷偷摸摸的搞小动作了。
大门岗在领导的眼皮子底下,我们随时站得笔直笔直的,想偷懒万万不可能。尤其是夏天,那头盔感觉有千斤重,压的人透不过气,两个小时下来,头盔都能倒出水来。
相比戒备森严的大门岗,我们更喜欢后门岗的自由自在。
后门有一口鱼塘,老板是个猎户人家,隔三差五的打点山珍野味。他的枪法了得,战友们传得神乎其神,我会有意无意与他保持距离。他每周会在营区呆上两天,有时三更半夜叫去开门,我们务必打起十二分精神,现在想想有点草木皆兵了。
站岗过程中经常会发生一些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,有时稀里糊涂忘记定闹钟,有时候迷迷糊糊睡过了头,更有甚者等到接完岗才发觉自己已经站过了,漏岗、误岗也时有发生。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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